听了罗晴瀚的话,汴梁手心的冷汗就出来了。
什么叫给族长出了个难题?
那给族长送信的自己,会是什么下场!
好你个乐勇祥,这是把哥的命当白菜吗!
汴梁心里有气,将文件一推,“让我去送死,不去了。”
反正乐勇祥说了,三分之一的叁星先拿过来用。
自己就拿完货跑路得了。
罗晴瀚拿过文件,又瞅了瞅,随后放回到汴梁的面前。
“没那么严重。”他继续说,“这信别人送去,肯定是没命了,信也会被销毁,而你不同。”
说着,罗晴瀚饶有质的打量着汴梁,眼前的年轻人,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,什么好事,都会往他上撞。
这件事,若是办的好了,对共主派的宣传是大大的有利,无论如何,都得说服他去做。
汴梁被他吊起了胃口,不同?什么不同?
他好奇的盯着罗晴瀚,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罗晴瀚看着他不解的目光,脸上有了笑意,“你是沈联族的外交官,跑去乐海族的族长府,询问郑天族侵略的事该怎么处理,你想想,这其中的关系。”
他这段话,说的极为拗口,汴梁一时没能听清,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几遍。
这一重复,感觉疑惑更重了。
三大族纠缠在一起,这关系太复杂了,比三角恋还要复杂的多。
“什么关系?”汴梁问。
罗晴瀚这次不笑了,他压低了声音,轻声说道,“注意股,外交官的股代表的是沈联族,现在是沈联族和乐海族交涉,问他侵略的事怎么处理,这就好比,城外两个人打架,一个叫来了巡察,一个叫来了家长,现在巡察问家长,有人打了你儿子,这事打算怎么处置。”
汴梁明白了,乐勇祥的意思,是用他外交官的名头,去压夏愧,他对这事做出一个处理。
可这事,一点都不好处置,若说侵略可以,就是自己儿子被人白打了,不说外人会怎么看,儿子心里肯定不服,乐海族人这还不翻了天了。
若说要打回来,很明显,这位巡察是不会出手的,他儿子在信里也说的很明白了,敌军势大,就是打不过的意思,因此,这打回来,只能族长亲自出手了。
夏愧打郑天族,若是整个乐海族是铁板一块,这事或许还有可行,而现在的况,夏愧算得上众叛亲离,那里会是郑天族的对手,这要打起来,可就是送菜了。
所以这事,还真如罗晴瀚说的那般,是乐勇祥出的一道难题。
可他为什么要出这道难题呢?
难道仅仅是为了看族长出丑。
不!汴梁忽然想到了,乐勇祥的股,坐的是督主的位置,可这位置,并不好坐。
上次在乐霖的宴席上见到这位督主,就发现他坐的难受。
乐海族五大督主里面,他的存在感最低,他的位置也最不稳。
要想把这位置坐稳了,最安全的方法是,让前面的人先乱起来。
族长要是出了什么事,群龙无首,就是混乱的最好时机。
这样的话,他就能坐的更稳了。
这么说来,上次他在军工厂出现,也不是偶然!
汴梁将乐勇祥在军工厂的事和罗晴瀚说了,想听听他的意见。
罗晴瀚听后,一脸不屑的说,“要船,要什么船,这位督主的谎话未免也太没水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