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城区之前,银甲武卫伤亡千余人,便是选取隋军精锐和武林人士补充,倒也没人拒绝,绝大多数趋之若鹜,甚至超过万员编制后,还有不少自愿成为武国公府的护卫、侍从等。
这就是威名、声望的作用。
“哎……”
登上墙头,武信看着遍地血腥,心绪复杂长叹一声。
有叹息战争的残酷,也有叹息血气的浪费。
闭关几天,双方不知战死多少军卒。
过了这么久,血气散发大半,剩下者蕴含太多杂质,特别是死气、戾气等负面因素,不宜吸收!
功聚双目,看向对面的城墙,距离太远,有些看不清楚,却能感应气势。
因为武信的亲自到来,对面的反军,显然颇为重视,气势明显强大了不少,连各种骚扰等行动,也纷纷撤走。
“武国公……”
就在此时,一阵凄厉委屈的高喊声起。
一行人护着额头包裹浸血白布的国子祭酒杨汪,快步而来,明显是冲着武信。
“杨大人这是?”
武信眼神怪异看着杨汪关问道。
杨汪好歹也是大文修,实力不凡,身份极高,更是越王杨侗帐下大红人,什么伤需要如此表现?
就算真伤了,治愈是轻而易举之事,杨汪明显有做作的嫌疑。
“武国公救命啊!”
杨汪来到武信面前,满脸凄苦无奈长揖到地求救道。
“……”武信疑惑看着杨汪,并未轻易答应。
这是玩哪出呢?
在东都,谁敢杀杨汪?!
“武国公救救东都,救救大隋吧!”
杨汪如遭遇家破人亡之祸般凄惨哀求道,顿了下,义愤填膺嚷道:“樊子盖那……樊子盖自从担任东都留守后,刚愎自用,心狠手辣,狂妄自大,肆意妄为,滥杀无辜。仅仅裴将军作战不利,就当众斩了他,老夫不过是求情几句,竟然也要杀老夫,便是越王殿下求情也不管用,幸得众人眼睛雪亮,一起奉劝,加上老夫为了大局,委曲求全,方才留得一命,就为了等武国公出府啊!”
“……”
武信脸色一变,眼神怪异看着杨汪。
裴将军指的是河南赞治裴弘策,之前杨玄感抵达东都前,奉樊子盖之命,率军狙击反军大败,而后被投闲置散。这几天被启用后,再次战事不利,竟然被直接斩首,确实是有些无辜。
值得一提的是,裴弘策还是樊子盖的派系,估计樊子盖也有“挥泪斩马谡”的痛苦!
如此也可知唐国公李渊的特殊身份和地位,论此次战局,唐国公李渊败得最惨,却什么事都没,反而声名鹊起。
当然,除了李唐人脉极广,四处逢源外,和武信的故意委以重任也有很大关系。
如今,裴仁策还是被樊子盖给斩首示众了,便是杨汪也差点被杀。
按照武信前世记忆,东都战局的大势,就是如此。
樊子盖就是借着这两人立威,才让东都众人惧怕,指哪打哪,因而死死守住了东都洛阳,坚持到援军到来。
没想到,因为自己的参与,重创了杨玄感和反军。大势绕来绕去,还是回到原本轨迹了!
命运,还真神奇莫测!
“武国公?”看武信古怪反应,杨汪有些讪讪喊道。
杨汪自己清楚,自己的心思和夸张表演,瞒不过武国公,他也没想武国公会深信的话,却多少该有点反应啊!
武信苦笑摇了摇头,应道:“杨大人应该清楚,尚书大人只是趁机立威而已,不会真拿杨大人怎么样!要是杨大人不放心,就暂时跟在本公身边,相信尚书大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那老夫就厚脸暂时劳烦武国公了!”
杨汪老脸数变,硬着头皮应道。
他是真心怕樊子盖趁机把他给杀了,这几天都装病避开,一听武信出府,立刻全速赶来求救。毕竟他和樊子盖本就有不小仇怨。(未完待续。)